自我国商务部、海关总署宣布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后,参与了由美国主导的对华半导体出口管制的国家,都开始为应对接下来的冲击而积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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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外交部隔天发表一份声明,明确指出中国出台的新出口管制措施,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荷兰以及欧洲的经济,作为贸易政策领域的权威,欧盟必须就这些新出台的出口管制措施向中国做出回应。
除了荷兰,美国、日本、韩国如今都在寻求自救,只不过美日韩荷四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都各不相同。
镓
美国企业远比美国政府焦虑,韩国政府寄希望两国传统友谊,通过对话来寻求赦免,日本则是信心十足的向我们发出警告,一旦出口管制措施影响到日本,就会到世贸组织提告。
虽然欧盟目前还没有作出进一步表态,但此时的欧盟恐怕也是在评估新的出口管制措施对自己的影响,以及欧盟有多大可能性能在短中期内找到替代供应。
事实上,我们这次出手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精准打击”。
首先,镓、锗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稀土资源,但因为其产量少、提炼复杂,同时还是下一代半导体必用材料而著称。
可以肯定的是,新的出口管制措施对半导体技术发达的国家产生的影响比较大。
不过有能力生产先进半导体的国家寥寥无几,能够大规模应用先进半导体的国家也同样只占少数。因此我们的“不针对任何国家”,恰恰是精准打击了所有想打击的国家。
其次,美西方在经过初期的震惊之后必然会采取反击,大致可以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像日本所说上告至世贸组织,二是对我国采取更加严格的半导体出口管制。
前者曾有成功案例,当初我国针对稀土、钨实施过出口管制,但遭到了美欧日的强烈反弹,最终将官司打到了世贸组织。
遗憾的是我们没能胜诉,理由是我国只限制了出口,却不限制国内开采和使用。如今我们换了一套打法,以“国家安全”这个世贸组织根本无法阻止也无法拒绝的理由实施出口管制。
而后者即便真的付诸于行动,也要面临边际效应问题,因为美国主导的对华半导体出口管制,已经将EUV全部禁止,DUV只剩下部分成熟制程还能出售。
如果将打击面扩散到整类DUV,或者是全部由美日韩荷出口的相关产品,对于目前的中国半导体产业而言,无非是80和100的区别。
EUV
但我们的反击远没有到尽头,我国原商务部副部长魏建国接受专访时明确表示,此次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是一次经过缜密计算之后的“重拳出击”,目前只不过是反制的开始,类似的手段还有很多,一旦外国对华制裁升级,中国的反制也将随之升级。
事实上,我们反击的底气不止是为了保护国家利益,更多还是源自于我们在相关产业链上取得的成就。报告显示,全球范围内的镓总储量约为23万吨,中国的储量位居世界第一,而且占到了全球80%左右。
而镓的产量则占到了全球的95%,去年我国镓出口的最大对象国分别是日本、德国、荷兰,这些国家恰好参与了美国主导的对华半导体技术封锁。
那么美西方有没有可能走上一条“自力更生”的道路?答案是可以,但只存在理论上。美西方过去之所以会从我们手中进口镓、锗,并不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储量高,而是美西方无法在成本控制领域和中国竞争。
以锗为例,美国在账面数据的锗存量甚至比中国略高一筹,但只能从中国进口。原因在于中美两国的锗都是以伴生矿的形式存在,只是中国的锗是伴生着褐煤,而美国的锗却是伴生着铅矿和锌矿。
前者是我们必用的能源,提炼过程中所产生的污染很小。而后者在提炼时,要面临着巨大的排污压力,而且后续的精加工才是决胜负的关键,但西方并未把握相关技术。
不过这些都与中国无关,因为先打破国际贸易秩序的是西方,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我们在为世界负责的同时,更要为自己的利益负责,借用美国财长耶伦在回应对华半导体出口管制时的解释:这不是经济问题,这是国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