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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科技时代,创业者的野心要再大一点|甲子引力X

8月22日,由中国科技产业智库「甲子光年」主办的「繁星不负长夜——甲子引力X2023科技产业投资大会」在北京召开。

2023年注定是科技投资界不平凡的一年。在模式创新与科技创新,美元基金与人民币基金交棒的节点处,“投什么、怎么投”成为投资人们共同面临的机会与挑战。


【资料图】

我们深知,科技创新的道路并不总是一帆风顺,正如那无尽的长夜,在黑暗中需展现出我们的决心和勇气。“长夜下,愿行路的决心更重要。”面对科技领域的风险和挑战,不仅需要勇往直前的勇气,更需要心怀坚定的决心。

ChatGPT席卷全球,智能涌现浪潮重新激活了中国一级市场投资活力。时代拐点之下,投资机构看到了硬科技领域哪些新的系统性机会?科技创投发展至今,过去的投资逻辑在今天发生了哪些新的变化,LP的投资逻辑有了什么改变?中国未来硬科技投资的发展趋势又是什么?

元禾原点管理合伙人费建江、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天宇、甲子光年创始人&CEO张一甲围绕上述问题展开激烈的观点交锋,带来了主题为《追光而遇:智能涌现激活投资新力量》的巅峰论坛。

以下为论坛实录,「甲子光年」整理删改:

1.时代巨变的应对之道

张一甲: 几位都是科技投资领域非常活跃的头部投资人,也是甲子光年的老朋友。我们直接进入主题,请三位分别自我介绍一下。

费建江: 大家好,我是元禾原点费建江。元禾原点是一家早期投资机构,今年正好成立10年。我们主要投早期、有技术门槛的项目。过去十年我们大概投了260家公司。很高兴今天在这里和大家交流。

元禾原点管理合伙人费建江

黄明明: 大家好,我是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我们在2014年成立之初就专注科技领域,是理想汽车、云鲸智能、小牛电动、神策数据等优秀企业的第一家投资人。

朱天宇: 我是蓝驰创投朱天宇。蓝驰也是一家早期投资机构,我们做了近20年早期投资,专注科技领域。去年刚成立一个规模55亿元人民币的双币基金,对早期机构来讲规模不小。很早之前我们从互联网转型做科技,也是理想汽车的投资人。最近几年尤其今年在人工智能、机器人、先进制造、底层软件基础设施等领域布局。

张一甲: 今年募投管退的数据几乎全方位下降,这个市场环境下,各位有什么样的动作调整?

费建江: 作为早期投资机构,我们关注企业5年后的发展状态,当下的行业周期特点对我们的投资行为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当然,整个投资行业的周期肯定会队我们早期机构产生一些影响,但我一直认为,投资产业链就像接力跑——早期跑第一棒,成长期跑第二棒,机构跑第三棒。一棒一棒接力下去帮助企业走到阶段性成功的终点。

现在我们内部有一个调整是, 在我们投资的这轮募集的资金,要确保被投企业正常发展的情况下,资金至少用到24个月以上。 我之前开玩笑说,如果我们过去跑的是4x100米接力,那么未来就要做好跑4x200米,甚至4x400米接力的准备,不能像原来一样跑了100米,但很可能发现没人接棒。

黄明明: 就在两周前,我们一天扣动三次“扳机”——投资了三个前沿科技项目。当然今年整体投资受到很大影响,我们内部讨论很多次如何选择标的和投资节奏等问题。最终结论是,我们是一帮有科技信仰的理工男,我们不纠结于判断地缘政治、外部市场变化这些中短期问题,但是我们需要把视角投射于更远的未来、具有最大价值的确定性方向。比如我们坚信——十年后,在算力和算法的叠加下,机器的处理能力一定会超过人脑、AI的运算能力会达到现在的一万倍,包括可再生能源一定会以现在几倍的速度在各个生产、生活、应用领域里广泛应用等等。

有点像费总讲的, 穿越短期周期,投资5-10年后一定发生的最大的变化 ——这是我们反复讨论、博弈后确定的投资思路。

来自于LP端的压力确实比以前大。 比如,我们之前的投资案例中曾面临压力最大的就是理想汽车。当时他们融资遇到困难,外界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不做纯电做增程,但现在事实证明了我们过去的坚持。再比如,最近一段时间,让我压力最大的就是蓝箭航天,他们选了最激进、看起来最难实现的液氧甲烷技术路线,疫情两年,好不容易去年年底发了一发还失败了,但蓝箭顶住了压力,这次7月的发射终于成功了,成为全球首款成功入轨的液氧+甲烷火箭。

虽然投资这两个项目给我们带来很大压力,但还是很感谢明势的LP。包括无论美元LP还是人民币LP,愿意选择明势还是对科技的未来有信心、有信念。虽然短期波折会让大家有心理挑战,但投资人依然愿意长期相信我们。我们会一直坚定地在未来变化中,寻找最大的确定性。

张一甲: 面对强势的外来压力,你有过自我质疑的时刻吗?

黄明明: 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理想汽车和蓝箭航天的创始人李想和张昌武,他们作为创始人面临的压力比我们大几十甚至上百倍。我曾分别问过他们二位,选择一条不被主流信任的技术路线,面临巨大的外部质疑,有没有过自我怀疑的时刻?他们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同样,作为一支从创业者中来的基金,我们深知最伟大的创始人往往在创业之初是最孤独的和最饱受主流质疑的,只有成为他们的同类,才能找到并坚定地在最困难的时刻持续支持这些最优秀的创始人。 早期投资最怕顺大流,顺大流一定不可能产生超越整个市场的回报。

朱天宇: 我们的调整包含三方面——

首先,团队每个人都要调整心态。 我常和团队说,过去40年,可能是中国千年难遇的一次机遇,我们整体处在和平发展的阶段,形成了一种外向型经济形态,可以和全世界交换资源禀赋,获得收益。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时代可能还是唐朝。我们要学会和时代的大趋势相处,要预计未来几十年是什么走势。我特别同意费总说的,要做好跑4x200米接力的准备,把未来即将发生的事当作新常态,调整心态,让团队更有韧性。

第二,在全球市场寻找支撑点,让中国有优势禀赋的产业走出去,在全世界形成新的产业高地。

第三,在募投管退的基本环节,要给LP一些合理预期。 我们在投资主题上,也有很多深度思考。最终我们的取舍是,VC这个游戏有很多可以创造资产的方式,但最终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要追求什么样的价值,这是很难改变的。正如前两位说的,我们要不遗余力地找到有颠覆式的、跨越周期的创新,认可我们的LP也是看到我们在过去十几年的几个周期中,始终坚持这样的价值理念,并保持稳健的投资节奏和创造回报的节奏。

张一甲: 总的来说,今年投资机构们依然会把自己的立场和重心放在创新创业本身,而不会因为LP的要求就随意改变立场。

2.今年投什么,怎么投?

张一甲: 今年到目前为止你们各自出手频率及重点关注方向有哪些变化?有没有发现一些值得下重注的系统性机会?

费建江: 我们大概出手23家,涵盖材料、装备、航空航天、半导体、医疗等赛道。原来觉得每年都会出现一些特别热的行业,让我们非常兴奋。但今年上半年让大家特别兴奋的行业没那么多,比较散,所以我们没有在某一个行业下重注。

但我个人认为可能存在系统性机会的方向是BT和IT的结合,可能出现比较大的公司。 我们以往在这两个方向分别投出过很好的公司,但交叉方向投得不太多。去年我们开始在这个方向有些布局,比如布局了化学反应实验室的自动化、AI制药自动化、数字疗法、手术机器人等赛道。

如果让我说一个让我比较兴奋的方向,我会说是脑机接口。 我们投了两家,一家做植入式,一家做非植入式。

植入式脑机接口就是马斯克的Neuralink正在做的,我们的进展不比他们差。我们投的这家公司在植入式材料方面有独特研究,植入式脑机接口的核心就是用材料采集信息,信息植入通道更多,采集信息数更广。

非植入式脑机接口也是一种新型的脑神经刺激和调节技术,需要开发新应用。但说实话,脑机接口的商业化落地还比较远。我个人认为,一旦能做出来,可能会成就一些伟大的公司。

黄明明: 我们目前已经出手了10家公司。人类文明是被能源革命和信息革命交替推动的——前两次是能源革命,第三次是信息技术革命。

颠覆式创新往往出现在多种技术的交汇处。 例如特斯拉前半程享受能源技术革命的红利,后半程享受信息技术革命的红利,两个红利叠加让特斯拉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快成长到市值万亿美元的公司。如果马斯克同学自己不出现什么重大失误,特斯拉大概率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快成长到市值10万亿美元的公司,几乎没有悬念。

沿着这个技术迭代方向,我们自己定义了一个大的投资方向——认知型机器人,可能是人形,也可能是四足。现在我们在工厂、产线、物流已经有各种各样的机器人,但这些机器人的程序都是人类工程师写好的,动作是被我们固定好的。但是认知型机器人和自动驾驶一样,有感知、分析判断能力,有人机交互能力、对于3D世界的实时理解能力,以及精准的操作能力。

认知型机器人是下一个巨大突破。 两年前马斯克要做Tesla Bot的时候,很多人觉得他不务正业。但如果我们仔细分析特斯拉的技术栈,会发现 机器人是电动汽车的自然延伸 。车是第一代的四轮机器人,理想汽车今年年初确定的愿景不是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动车企业,而是成为最优秀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公司。

一个人形机器人上有25-40个关节,就需要25-40个执行机构,执行机构的核心是超高扭矩密度的即电机,我们今年投资了一家把电机扭矩密度做到最高的早期公司。未来所有和通用机器人相关的产业链上下游,包括算法、芯片、执行机构、前沿材料等,我们都会持续布局。

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

张一甲: 六七年前我采访你的时候,你就说你们的投资方向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AI技术进步赋予更多新的可能,从中能感受到你的坚守。蓝驰创投的出手情况如何?

朱天宇: 我们出手的项目数有两位数。其实黄明明分享的部分赛道也是我们的关注方向。我们在人工智能上花了很多时间,出手也不少。 今年上半年在人工智能上花时间最多的双币基金应该就是我们。

今年春节之后整个行业迎来“惊蜇”,创业者也迎来“惊蜇”。ChatGPT一声炮响,大家都出发了。我们花了不少时间跟大家聊,从人工智能的底层基础设施,到算力、系统,再到应用层,都聊了很多,很多之前蜇伏已久的创业者都出山了。

但现在人工智能领域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能出手的标的相对有限,有些项目我们还在追踪和观察,这是近三五年内看到的最具创新性的技术驱动因素。换句话说, 大模型是能创造最大颠覆性创新价值的创新因素。

张一甲: 你们在大模型领域出手了哪些家?

朱天宇: 2021年我们投了西湖心辰,算是国内最早投大模型的公司。当时他们的算力和突破还有限,但现在进展很快。工程训练非常多,只要算力一上来效果就会显现。最近他们和国内很多大厂一起做测试,内部评测效果还是让我们挺惊讶的。创始人之前在谷歌基于Bert做了一个Albert的轻量级大模型。

在Infra层,我们投了潞晨科技,他们可以把训练成本降低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在向量数据库及不同的应用层方向上我们也投了不少公司,例如情感类、教育类、金融类等方向。

这个行业底层变化太快了,还有很多不确定性有待消化。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人工智能都是一个巨大的投资契机。合规性、底层变化等方面还有待观望。一个关键视角是, 在合规摩擦力相对较小的环境中,创新会在哪发生。

此外,我们在机器人方向也花了很多时间。我们最早投了一系列应用型机器人,包括高仙机器人等清洁机器人;一家柔性机器人企业,和理想汽车一起服务充电站的充电枪;还投了一家针对不同高压高危场景的巡检机器人,例如蓝芯机器人,他们给机器人的手装了“眼睛”,调整距离的颗粒度更精细。

中国在过去几十年积累了大量供应链优势,使得 中国在机器人软硬结合的方向上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我们的成本是别人的1/2,响应速度是别人的1/5,再加上具身智能,中国通用机器人有能力在全球市场建立新高地。 无论解决卡脖子困境,还是帮中国打造面向世界的全新产业高地,机器人都是非常值得投资的方向。我们会在机器人领域下重注,跟国内顶级团队密切交流。

张一甲: 几年前我采访蓝驰创投陈维广,他说他的投资原则就是“抓变量,捕捉变量背后重构需求的机会”。变量就是拐点。各位在投资领域辗转多年,有没有形成独特的投资方法论?

费建江: 我们围绕两个维度做科技投资——

第一,投资前沿、有颠覆式创新的新技术。 例如量子计算、光芯片、可控核聚变、脑机接口等方向。

第二,投资相对成熟的新技术在相对成熟的商业场景中的创新应用 。中国有巨大的成熟工业体系,新技术和这些工业场景结合会产生巨大商机。

黄明明: 首先澄清一个误区,很多LP访谈时会问我们“怎么去了解这么多技术”,但我们从来不会为了技术而投技术,科技一定要跟我们身处的现实世界,尤其是产业密切结合。

比如,虽然今年年初市场很差,但依然有一家我们投了5年的车载半导体公司登陆科创板,给我们带来了很好的回报。多年前我们和理想汽车创始人李想聊天的时候他就说,未来汽车上的数据传输量将是传统汽车的几十、上百倍,甚至可能是成千上万倍,传统汽车的CAN总线协议肯定无法支持这么大的数据量,所以我们投资了这个来自高通的团队。

这家公司说未来汽车上的数据传输量是传统汽车的几十、上百倍,甚至可能是成千上万倍,传统汽车芯片肯定无法支持这么大的数据量,所以我们投了这个团队。

我们不断和产业新势力的头部企业密切学习交流,站在他们肩膀上看未来,再由此梳理各个领域的优秀团队。因此我一再强调, 在中国做科技投资不要为了技术而技术,而是找到科技和产业能够发生最大化学反应的地方,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投资原则。

张一甲: 很多人谈科技产业化是希望拥抱传统产业龙头,拥抱既有玩家的know-how,而你们选择拥抱传统产业的头部新势力。

黄明明: 这非常重要。比如我们七八年前投智能电动车时候,跟全球最大汽车核心零部件Tier1厂商以及传统造车BBA聊,都说智能电动车在传统汽车的碾压下没有出路,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汽车行业颠覆性的变革。所以同样的问题对于产业新势力头部企业和传统企业,有时候甚至会得到完全相反的结论。

朱天宇: 蓝驰创投的公众号上发布了我们夏季团建的视频,视频中有一句口号包含了我们的投资方法论—— 不被定义,敢为人先,即没有边界地去思考,敢于走在边缘去下注,这是我们最重要的心法。

“不被定义”来自于蓝驰的硅谷基因,我们的另一位管理合伙人在硅谷做过10年投资,硅谷基因就是激励创新,不遗余力追求颠覆式创新。所以我们更愿意找到那些“不被定义”的颠覆式创新。“不被定义”背后有很多思考和执行的方法论。

但 更重要的是,是否能创造一个场域,让大家用不背负风险、以摩擦力小的方式去开放地讨论创新。 有些新方向有很多挑战,例如AI,大家经常讨论“AI+”模式如何发展,但我们更要去思考的是,AI能够解决哪些原先无法解决的问题,由此反过来定义AI的落地模式,而不是沿袭传统的逻辑。

此外,“敢为人先”是指像理想这样,坚持自己选择的产品路线,包括脑机接口、可控核聚变等领域都是如此。我非常同意甲子光年提出的“信能比”,其中凝结了未来颠覆式创新的所有方向。说到底, 人工智能最终拼的是有没有更廉价的能源支撑模型推理和训练。 如果能源和推理、训练的成本足够低,就意味着我们能得到相对无限制的智能供应,那时社会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3.“胆子再大一点,野心再大一点”

张一甲: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直接进入最后一个问题:2023年,你们最想对LP、被投企业以及想向你们募资的创业公司说一句话,你们会说什么?

朱天宇: 我们对LP很诚恳。我们会坚持追求创新,同时提供穿越周期的稳健回报,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做的。

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天宇

对于被投企业,我们今年和大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有侥幸心理,做好应对一切不确定性的准备”。比如 原来你要准备12个月的现金流,现在可能需要准备18-24个月的现金流。 在做取舍时,不要想有“天上掉馅饼”的机遇帮助你渡过难关,要在能力范围内拉长企业生命线。

对于创业者,我希望我们能共同探讨如何用科技解决一些之前无法解决的问题,也就是如何“创新”。

黄明明: 在今天的市场环境下,不管是国资LP还是市场化LP,人民币还是美元,对那些坚定长期支持我们的LP,我们都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明势一直在最大程度上追求最难、但也是价值最大的那至关重要的1%的创业机会。因此,我们和LP都面临很大挑战,但还是希望大家对中国的科技创新多一份信心,中国一定还会持续成长出百亿美金、千亿美金的世界最头部的科技企业。

对被投公司,过去已经讲了很多,除了最基本的“管住口袋,保证充沛的现金流”,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专注。 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专注。 创业者能否把所有资源、精力放到对公司最重要的事情上,是决定一个企业能否存活下来,以及能走多远的核心。我们投过的最优秀的企业家都经历了特别艰难的时刻。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他们也没有走任何歪门邪道,而是专注在核心产品上,最终才能一骑绝尘。

对创业者来说,这样的环境大家容易去寻找平庸或确定性更强的机会,但 我们还是希望创业者能够挑战更高难度的事情,胆子再大一点,眼光再远一些。 我们希望投最难的事,一听就靠谱、容易能做成的事儿对我们没有吸引力。

费建江: 我想对LP说:“相信我,我们会赚钱的。”因为我们都是财务投资人,不是产业投资人。财务投资人最核心的目的肯定是帮LP赚钱。其他的招引、跟投做得再好,如果基金亏钱了那都没有用。我们下个月会有新一期基金关帐,LP之所以愿意投我们,也是相信我们能赚钱,如果亏钱,我干脆直接做服务,而不是做投资了。

想对被投企业说的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对于现在找我们募资的创业者,我会问他一句话:“你真的想好了吗?”

张一甲: 非常精彩的分享!以上就是我们的巅峰论坛分享内容,谢谢三位嘉宾,请各位回到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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