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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 I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四）
第四章 学校
熟悉的天花板……
【资料图】
真暝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一把将床头的手机抓过来，满脸冷汗地查看着时间。糟糕！我的闹铃怎么没响，起这么晚要迟到了，这都48了——嗯？6点，原来还没到响铃的时间，呼…虚惊一场。因为房间被爱丽丝收拾得井井有条，变得比以前明亮多了，再加上睡得太舒服，导致真暝早上起来还以为睡过头了呢。
真暝随手取消掉今早的闹钟，穿好衣服走出卧室，隐约听到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响声，一想肯定是爱丽丝在做早餐。闻声来到厨房，一阵刺眼的圣光从厨房的窗外照射进来，让真暝不自觉的用一只手遮住了半边眼睛。与此同时映入真暝眼中的是一只张开的翅膀，连接着一位金发少女娇小的后背，几缕金色的发丝与身上淡黄色的裙摆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柔和微风在空中跃动。专心致志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真暝的气息，回眸以世上最温暖的微笑看向真暝。
“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是薄煎饼哦。”
真暝被眼前的盛世美颜吸引得呆住了几秒，听到爱丽丝的声音后才突然清醒过来，窗外怎么正好有一只鸽子在伸翅膀啊！而且窗户大开了一半它都不害怕的吗！伸懒腰的鸽子一只眼和真暝的视线三目相对后，扑腾扑腾地就飞走了。
“早、早上好。”
爱丽丝将早餐端到餐桌上后，自己仍然保持着身位女仆的自觉站在一旁。仔细一看，今天的爱丽丝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衣领处环绕着一圈波浪状的白色花边，腰间盘绕的一圈红色丝带作为身体上下的分割线使腰围显得更加纤细，裙摆恰好掩盖到小腿的位置，将小腿上洁白的肌肤夹在纯白的短袜之间，若隐若现，油光锃亮的黑色短跟皮鞋将两只小脚包裹住，整个人可爱得像一个极为精致的洋娃娃。如果说穿着女仆装的爱丽丝是牛奶巧克力的话，现在的爱丽丝就是柑橘味的棉花糖。近距离的观察使真暝更加心动不已，连嘴里的早餐都变得更加甜美。
“好甜……”真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我又把糖放多了吗？对不起。”
“啊不，没有没有，爱丽丝做的很好吃！”
真暝赶忙解释以解除误会，然后把视线移回餐桌上光速解决战斗。看真暝吃的这么香，爱丽丝也放下心来。
出门前，真暝和往常一样单手背起自己装好课本的双肩背包，但爱丽丝并没有课本，自然什么都没拿。
“话说回来你还没有课本吧。”
“原来上课需要吗？”爱丽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再怎么说上课要带课本都是常识吧，虽然不带也没人会说什么，既然你没有就先用我的吧。”真暝心想反正自己平时也不用，带到课上也无非是装装样子。
“谢谢真暝！”爱丽丝倒是对此非常感激，认真的鞠了一躬。
学校离真暝租的房子仅有十分钟的路程，路上真暝和爱丽丝并肩走着，时不时会引来路人的目光，大概都是因为看到爱丽丝的样貌才回头的吧。虽然真暝在刻意回避路人的目光避免引起尴尬，但还是会忍不住用余光瞟一眼自己身边的爱丽丝。仔细一看的话爱丽丝的头顶刚好与真暝的肩膀平齐，一米五八？真暝暗自猜测着爱丽丝的身高。
到了学校后，由于班上有新来的同学，班主任自然要先开个早会，所以提前通知了各位同学，只不过只有真暝早就知道今天的新同学是谁了。真暝来到教室后很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因为这里是一个人待着的好地方，所以真暝每次都提早占在这里。爱丽丝则跟在真暝身后，带着一脸好奇地环视完教室后便坐在了真暝旁边，坐姿超级端正地直视前方。后来的同学也或多或少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小家伙，走进教室就看向了这边，同时也传来些许议论声。虽然爱丽丝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传来的目光的讨论声，但是坐在旁边的真暝则撑起一支手看向窗外，尽量避免引起注意。
八点的铃声准时响起，教室里嘈杂的说话声也随机消散，只等着班主任讲早会内容。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班里要来一位转校生，从今以后她就是班里的一份子了，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相处。那么请这位新同学上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坏了，还有这个经典环节，之前还没仔细了解过爱丽丝，万一她把在我家做女仆的事什么的全说出去了该怎么办？何况之前还让爱丽丝给自己看内裤，要是被同学知道了的话，我的学生生涯就结束了吧！真暝一想到这里就开始头疼了起来，低头直勾勾地看着桌子，连身旁的爱丽丝站起来走到讲台上都不敢看过去，心里想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能挖个地道悄悄溜走该多好。
“我的名字是爱丽丝，是本地人，没有什么特长，兴趣是料理，因为别人吃到好吃的东西会很开心，所以试着学了一些。能够与大家一起学习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如果遇上不懂的问题也请大家多多指教。”
因为爱丽丝并没有说出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真暝便感觉不可思议般的抬头看向了讲台上的爱丽丝。爱丽丝说完后很有礼节的鞠躬，然后微笑着看了一眼真暝。同班同学们自然没有在意什么，只有传出来低声的“好可爱啊”、“好漂亮的金发”、“不是外国人吗”之类的话，随着爱丽丝坐回座位上，同学们的眼光也都放在爱丽丝身上，没有人在意坐在一旁的真暝。之后班主任拉回教室里的注意力，把早会内容说完后便离开了，真暝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早会结束要立马转去其他教室上课，因为第一节课是高数，没多少人愿意坐在前排，所以都争先恐后的挤了出去。真暝虽然也不喜欢离老师太近，因为感觉被提问会很麻烦，但是在前排能坐在角落独自清闲，也就不着急去占位置。虽然真暝走在人群的末尾，但爱丽丝依然和真暝并排同行，于是便有同样不急的两位女同学抱团过来和爱丽丝搭话。一位绑了马尾辫，在发梢挂着橘红色挑染；另一位是个短发女生，相对来说略显文静。
“爱丽丝，你的父母是外国人吗？”
“不是哦。”
因为爱丽丝的金发过于显眼，她自己不是外国人自然会联想到父母有一方是外国人，其中一个女生便直言问出来。但是爱丽丝只是摇摇头。
“诶？那你的头发是染成金发的吗？”
“嗯…我的头发确实不是原来的…”
还没等爱丽丝回答，另一位女生立刻打断了提问。
“不要问这种私人问题啦，很没礼貌。”
“诶——人家只是好奇嘛。”
“呐，爱丽丝，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短发女生拿出手机到爱丽丝面前示意，但是爱丽丝头上却冒出一个问号。
“联系方式？”
“呃……微信啊，邮箱啊，手机号都可以的。”
“抱歉，我没有手机，所以你说的这些就都没有……”
“啊？”×2
爱丽丝的回答让两人出乎意料，或许现在正在想爱丽丝的父母为什么连手机都不给一个，难道是家里太困难了，还是说家教太严了？
“那好吧，以后机会再聊吧，再见。”
“再见。”
临近教室，两人便和爱丽丝就此分开了。一旁的真暝完全不想被注意到，不过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也多少有些好奇。
无聊的数学课，并不是因为数学有多么难懂，只不过是重复讲一些真暝早就学会了的知识点让真暝感觉无聊。真暝懒散的一手托腮听着课，一边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爱丽丝，没想到爱丽丝居然目不转睛地端坐着听讲，桌上摆放的是真暝的课本和笔记本，爱丽丝也在不停地执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和懒散的真暝相比怎么看都是一个好学生。
课间休息，真暝伸了个懒腰，随意问了爱丽丝一句：
“你都听懂了吗？”
“完全不懂。”
爱丽丝如此自信和坚定的语气让真暝差点闪到腰，没想到世界上存在认真听讲还能一脸笑容地说出自己没听懂的学生，要是自己是老师没准会被气晕过去。
“可你不是…听的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都听懂了呢。”
“但是爱丽丝是第一次学到这些知识，爱丽丝应该听懂吗？”
真暝看到爱丽丝一脸“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的表情，突然涌起一股罪恶感，赶紧做出解释。
“不懂也没关系的！高数这么难，听不懂很正常。”
“听不懂很正常，爱丽丝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爱丽丝明白了什么，不过避免了差点变成封建大家长的形象让真暝松了口气。
“呦！真暝，没想到你会主动和女孩子聊天，是找到女朋友了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真暝心头一紧，虎躯一震。突然坐到爱丽丝另一边把脑袋伸过来的“那家伙”是真暝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为朋友的东西，名字叫耀阳。因为学校没规定穿校服，所以这个人整天留着一头新潮的发型，穿着各式各样的夹克和看上去破了洞的牛仔裤，脚上穿的还必须是名牌运动鞋，到处勾搭女生。
“闭嘴，爱丽丝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跟你这种天天敢跑到别的女生面前叫老婆的人可不一样。”
“哦？既然不是你的女朋友…”耀阳扭头看向爱丽丝，嘴角一拐，露出一丝欠揍的笑容。“爱丽丝，做我老婆怎么样？”
真暝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家伙要干什么，但还没等真暝说话，爱丽丝就立刻做出了回复。
“抱歉，我是真暝的女仆，不能做你的老婆。”
三人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